结实而美丽的童年 记忆 ——曹文轩《草房子》

 play    

曹文轩的小说《草房子》讲述的是中国20世纪六七十年代青少年的生活故事和精神成长历程，自1997年出版以来就好评如潮，各种荣誉纷至沓来，先后获得第四届国家图书奖、第七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第四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第九届冰心儿童图书奖、第五届宋庆龄儿童文学奖等。出版界也出现了罕见的“《草房子》现象”，它被认为是“我国儿童文学的一个新的、重大的收获”。《草房子》就如一声春雷，给中国儿童文学带来了春天的气息。“一个人其实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这是曹文轩写在《草房子》扉页上的一句话。《草房子》其实是曹文轩在向我们诉说他心心念念的童年记忆。曹文轩的童年除了欢乐和温暖之外，还掺杂了饥饿与贫穷。20 岁以前的曹文轩，生活在苏北一个偏远的农村里，那里非常贫瘠，交通也极不便利。对于孩提时代的曹文轩来说，挨饿和没有衣服穿那是经常的事。不过，幸运的是他生活的地方有河流，有大片的芦苇荡，还有他爱的人。

因此，尽管曹文轩后来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农村，去往大都市，但是，他的心里一直都知道，有一部作品已经等他很久了，那就是在阳光下闪耀的“金色的草房子”和苏北农村的童年生活。就这样，曹文轩把故乡的水和童年的温情与苦难，都幻化成了《草房子》里那些感动无数人的美丽故事。如秃鹤和他的那顶白帽子，桑桑与纸月之间纯洁而朦胧的感情，杜小康历经苦难的成长过程，秦大奶奶和她的艾地……这些故事都真实地伴随了曹文轩的整个童年。

曹文轩多次说到桑桑就是童年的他，桑桑干过的所有调皮捣蛋的坏事，曹文轩小时候基本上都做过。桑乔则是以他父亲为原型，小说里面当桑乔得知儿子桑桑得了绝症之后，几近崩溃，然后带着儿子天南海北寻医觅药的事情，在曹文轩身上也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小说中秃鹤、杜小康、细马等鲜活的人物，都是他孩提时代的玩伴。《草房子》的那片油麻地里，装满了曹文轩似水的年华和他的趣味童年。

曹文轩是对待艺术特别认真的一个人。他在早期开始学习写作时，总是忍着冬天的严寒，经常看书写作到深夜。后来在写小说《大王书》时，曹文轩至少看了25部关于人类学的专著。因此，他的《草房子》《青铜葵花》等一系列作品能够成为世界级的文学作品，他能够荣获“国际安徒生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当然，《草房子》由萌芽到最终问世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漫长的写作过程让曹文轩费了不少心血。曹文轩在写作上有一个奇怪的习惯，他把酝酿作品和真正动手写作看成是怀孕和分娩两个阶段，他酝酿一部作品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写作用的时间则很短。《草房子》从开始构思到最后完成，曹文轩大概用了七八年的时间。在真正动手创作《草房子》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已经开始构思这个藏在他心中很久的故事。那时他只要脑子里一有设想，就立马把这些想法记到笔记本上，生怕自己忘了。而曹文轩真正动手写作《草房子》，前后其实只花了大概1个月时间。那些横躺在笔记本里的想法乱七八糟，有的甚至还自相矛盾，但曹文轩就像吐蚕丝一样，整个写作过程非常顺畅，可以说一气呵成。

曹文轩在创作《草房子》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他最敬爱的父亲因病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使得一向与父亲甚为亲密的曹文轩感到非常悲痛。因此，《草房子》的完成实际上也是曹文轩对父亲的一种祭奠和缅怀，《草房子》里蕴藏着一个儿子对父亲深沉的爱。

“如何使今天的孩子感动”，这是曹文轩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大可以从曹文轩挖空心思为读者编织的一则则结实而美丽的故事里找到。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帕奇·亚当娜曾评价道：“曹文轩的作品书写关于悲伤和苦痛的童年生活。他的作品也非常美丽，树立了孩子们面对艰难生活挑战时的榜样，能够赢得儿童读者的广泛喜爱。”

（杨景文）

【人物档案】

曹文轩

生于1954年，籍贯江苏盐城，儿童文学作家。现任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客座教授、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其代表作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根鸟》《蜻蜓眼》《青铜葵花》《火印》等。2016年4月4日，曹文轩获“国际安徒生奖”。

主编/白烨 副主编/卓今 湖南电子音像出版社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