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4月26日,红二方面军六军团司令部负责同志在陕西富平县合影,右一为陈伯钧。
陈伯钧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和长征,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陈伯钧日记》记载了他1933年至1937年的亲身经历和所思所想,彰显着陈伯钧的党性光辉,读来既感人肺腑又催人奋进。
坚定不移的革命信仰
陈伯钧时刻不忘民族危难和国家耻辱,每逢关乎国运的重大纪念日,他都在日记中记录下自己的内心独白。1933年5月7日的“五七”国耻日,陈伯钧想到日本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苛刻条约,内心愤恨难当。他在日记中写道:“中国自清帝至国民党统治,无日不在列强的侵凌中,人民生命财产亦无日不在卖国政府秘密出卖的危险中。”对此,他坚定地认为“只有组织真正民众的政权——苏维埃,推翻卖国的国民党统治,才能彻底雪清这一国耻”。1934年9月18日的九一八纪念日,他写下:“今天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东三省三周年纪念日。蒋介石法西斯秉承日本及其他帝国主义的意志,向我中央苏区发动‘围剿’。而我们在这一形势下,坚决与敌做殊死的、残酷的斗争。我们只有以胜利,来回答法西斯的进攻,来回答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在陈伯钧看来,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坚定地革命到底,才能解民族于危难,救人民于水火。
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
陈伯钧一生都在进行着不懈的斗争,尤其在重要历史关口和重大考验面前也从不屈服。1935年6月,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陈伯钧调任红四方面军第九军参谋长。8月,党中央审时度势制定了共同北上的方针。心怀鬼胎的张国焘率领左路军到达阿坝后,拒不执行中央北上方针,擅自率领左路军南下。对于张国焘分裂党和红军的卑劣行径,陈伯钧进行了面对面的坚决斗争。1935年9月7日,陈伯钧率部驻军阿坝期间,“听同志谈一、四方面军纠纷,深为愤慨”,“是夜静思,痛彻肺腑,以致暗泣。有生以来,伤心事,莫过于斯”。第二天,陈伯钧当面劝告张国焘迅速北上,不能“假敌人以间隙,置自身于危局!”。张国焘以种种理由推托敷衍,陈伯钧义正词严地劝阻。为此,陈伯钧遭到了一些追随张国焘错误路线人员的威胁和恐吓,但他依然毫不畏惧。陈伯钧的坚决斗争,遭到了张国焘的无情打击,逼使他只身离开红九军,到红大任教员。面对张国焘别有用心的打压,他在日记中以“受辱之日”为标题,坚定地写道:“老实说,共产党人是一切外力和压迫所不能屈服的!只有为无产阶级谋利益的真理——马克思列宁主义才能使共产党人折服。”
虽然陈伯钧遭受莫大屈辱,但他始终坚信毛泽东和党中央北上路线的正确,以坚定的信念、坚强的斗志、坚韧的毅力维护着党中央的权威。
勇于自我批评的鲜明品格
陈伯钧时刻严格要求自己,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与意见,深入反思自己性格中和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并且及时作出严厉的自我批评。他的自我批评不是仅仅说在口头上,而是诚恳地记录在日记之中。1934年5月27日,时任红一军团政委的朱瑞指出陈伯钧在军事教育管理、政治学习及参加政治工作积极性、军政关系处理、领导艺术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当天晚上,陈伯钧在日记中发自内心地表示:“这四点是我工作中的主要缺点和错误。今后应以此为鉴,同这一切不良的倾向斗争到底,作一个战役中负责的共产党员。”1936年8月31日至9月3日,由于敌人快速增援,陈伯钧率部攻取礼县陷入被动局面,导致“当前既不能战,又不能休整与开展地方工作,只能转移到中川里附近待机再动”,他深刻地反思到“未集结全部兵力前进,又未迅速袭取该城,途中迟延两天,以致往返疲劳,徒劳无功”。
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患病期间,陈伯钧无时无刻不在反思不足,进行自我批评。陈伯钧的自我批评成为一种鲜明品格。
(摘编自8月28日《学习时报》 朱一华/文)